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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久等,我回来啦。

原著众人看《吞海》(42)

【……

严峫拎起保温盒,裹巴裹巴塞怀里,悻悻道:“我看谁敢不吃江教授的小馄饨。”然后转身扬头走了。】


——山牙子太可爱了叭!


——我想吃!山牙子给个机会!


      由于想到秦川的缘故,严峫此刻的内心有些沉重和失落,于是,他只是对着步重华扯开了一抹苦笑:“大花,江教授的小馄饨,你最后还是没来得及吃啊。”


      步重华也是一怔,片刻后:“……是啊,当时从万长文口中得知了吴雩的信息,就什么都顾不得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我急着带他回家,而他也在等我。”


      吴雩竖起耳朵听着,而后他稍稍偏头去看江停。


      江停也仿佛似有所觉,二人的目光在空中隐晦地轻轻一碰,像是有了什么约定。


      “回头给你做刀鱼馄饨。”江停悄声说道。


      吴雩眼睛一亮,忙小鸡啄米般点头,点到一半,江停慢悠悠地又补充了一句:“不过,要等你味觉测试达到标准才行,而且,不准就着榨菜吃。”


      这一句雷霆万钧,犹如晴天霹雳,吴雩无法相信自己信任的好战友能这么冷酷无情,江停被步重华叫出病房后的那段时间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?!


      吴雩不敢置信地望着江停,万受吴江的绝美妯娌情竟然如此塑料吗,竟然跟曾家那两位的塑料兄弟情一个质量的?


      可是人家兄弟俩的感情能靠秦川,我们的妯娌情呢,靠味觉测试?!


      吴雩瞅瞅江停,又瞅瞅步重华,瞬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,他颤抖地进行着最后的挣扎:“江江江、江停……”


      江停的面色却无懈可击,丝毫不显动摇之心:“吴雩,你知道尝不出奶黄包的味道有多痛苦吗?”


      吴雩:“?我……”


      江停再一次打断了吴雩的话:“我知道。所以这事没得商量。”


      吴雩:“???”


      吴雩:……步重华!你到底对我的江停做了什么?!


      鲨鱼:……姓步的!你把真正的画师藏哪了?!


【……

“要识时务,永远别把自己放到死路里,听明白了?”】


      “鲨鱼像是在旁敲侧击些什么……要识时务,他在警告秦川?难道之前秦川帮助步队的动作被发现了?”小季皱皱眉,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
      “嗤,川儿会识时务,但不是识鲨鱼的时务,他还不配。”严峫笑了声,带出几分痞气,“鲨鱼,川儿除了妇女之友的称号,可还有一个传说呢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哦?什么?”鲨鱼扬起眉梢,饶有兴味地问。


      严峫冷哼了声,加大声量道:“升官发财——死、老、板、啊。”他盯着鲨鱼骤然冷下的眸子,勾唇笑了笑,“虽然你现在没死,但你的老朋友黑桃K,在阴间,可是很有发言权呢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嗯,然后这姓秦的又反水跑了。”江停淡淡道。


      “媳妇儿……”严峫紧紧江停的手,温声道:“你放心,我们一定会抓住秦川的,反水的危险指数还是太高了,稍有不慎就可能头身分家。”


      话说到这,严峫皱了皱眉,叹了口气,“秦川虽然安排了多种方案,但终究是有隐患,我这做兄弟的也不放心。”


      “蹲班房,总比直面大毒枭更安全。”


【……

从吴雩的角度不可能看见,鲨鱼问完这句话后,背对他的那只手便隐秘地伸进了后腰,与后面那个保镖阿ken同时摸出了枪!】


      “wcwcwc……他们摸出枪来了!”


      张小烁攥紧了手心,掌中已然冒出了汗,黏黏糊糊的,一如他心乱如麻,紧张到如擂鼓猛敲的心。


      “怎么办……怎么办……怎么办啊!小吴哥那里是视线死角,不可能看到他们摸出的枪!看这发展,小吴哥是非答应不可了!”


      “小吴哥可一定要先答应下来啊……”宋卉惨白着脸,紧紧抓着孟昭的衣角。


      廖刚紧锁眉头:“不,不对……我总觉着这样太简单了。鲨鱼不会平白无故地问这个问题,我觉得他已经开始怀疑小吴了,这是用来试探他的。”


      孟昭一手抚上宋卉的脸安慰,一边应和道:“我也觉得,这问题,小吴还是要谨慎回答才行。”


      蔡麟面露迟疑:“廖哥,孟姐,会不会是你们想多了?应该不能……这么变态吧?这根本就不给我们小吴活路啊!”


      孟昭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希望只是我们想多了……”


【这不是请求或选择题,这是又一次致命的试探!】


      “wc?!还真是试探!还是限时考虑的,前一刀后一刀,都是死,真不懂这些毒枭的脑回路,这么变态!”蔡麟看着那短短一行字,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,咒骂道:“这当然不是选择题了,选择题好歹有正确选项,md,这是道送命题吧?!”


      江停也抿了抿唇:“最重要的是,吴雩还不能不答,不然也是个死。”


      严峫惊了一惊,忙问道:“那就没别的办法了?这个鲨鱼……竟然比黑桃K还狠上几分。”


      江停微微摇头:“鲨鱼内心自有一套法则,不然经营不了那么大的暗网。他心里的那个标准答案……吴雩偏离一丝都不行,偏离一丝,都会有危险。”


      严峫看着江停的眉头越皱越深,情不自禁地上手抚了抚,想将其抚平,江停被严峫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愣了愣,随即眉眼弯弯地笑了下,接着道:


      “不是鲨鱼比黑桃K狠,而是他们的感情本就不同。黑桃K自小与我接触,经过多年,他大抵是不会对我做些什么的,或者说,不会那么轻易地到要杀我的地步。而吴雩只跟鲨鱼见过几面,鲨鱼把他当作旗鼓相当的对手,但比起惜才之心,恐怕弑才之心更浓烈。”


      “——所以,若是不能同行,便只能狠厉杀之。”


   “啪!啪!啪!”江停闻声一看,只见鲨鱼面露钦佩与赞赏,正微微举起双手,缓缓地鼓了三下掌。“不愧是江队,这么聪明,怪不得黑桃K多年来念念不忘。”


      不理会严峫的脸色,鲨鱼接着道:“江队对我的想法如此了解,这是不是也表明了……我们骨子里其实很像呢?或者说,根本就是同一种人?”


      江停缓缓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:“这就是黑桃K比你更危险的原因,他很清醒,知道我始终是那个想抓他的警察。而你不了解我,更不了解吴雩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宝贝儿……这问题,你是怎么回答的啊?根本没活路……”蔡麟苦着脸向吴雩问道。


      “没有正确选项,就造出来一个。”吴雩的眼神柔和下来,颇有些宽慰的意味。


      鲨鱼又将视线投注在吴雩身上,声音低低的,像情人之间的呢喃,又像渺远朔方的叹息,有一种诡异的感觉:“画师……”


【……

“我不相信你了,phillip先生。这三天我等你醒来不过是为了告别。”】


      !!!


      ——“我不相信你了,phillip先生。这三天我等你醒来不过是为了告别。”


      这话一出,刚才还有所放心的蔡麟立马一个踉跄,差点倒地。


      “我去……吴啊,我吴啊!你在说什么啊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蔡麟倒吸一口凉气,看那样子像是马上就能背过气去,“这不就相当于拒绝了吗?吴啊,你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呀!”


      怕就怕这一告别,就是生与死的告别!


      “吴雩……”步重华剑眉紧锁,吴雩这一出剑走偏锋真的让人心悬,“太危险了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佳答案。”吴雩的眼里像是有着盈盈的水光,“步重华,你相信我吗?”


      信我不是毫无倚仗毫无根据,信我能活下来,信我能跟你回家。


      步重华看着吴雩,看着他的爱人,他的神灵,而他,便是他最虔诚的信徒:“当然。”


      我将奉上一切的爱,一切的虔诚,去臣服,去仰望,你是我的神灵,却也不止是神灵。


【……

但周围几个心腹却不敢动手,连鲨鱼自己脑子里都轰轰作响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测出了唯一一个完美符合预期——不,这根本是超出预期之外,甚至让他无法应对的回答!】


      吴雩真的成功了!他说出了鲨鱼所认为的那个完美答案,甚至,说出来的,是一个更加完美的答案!


      心情几经波折的蔡麟愣在原地,良久才颤巍巍地问出了几乎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:“吴、吴啊……为什么是这个答案,这不是相当于拒绝吗?”


      吴雩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蔡哥,你也说是相当于拒绝了,那言外之意,就是没有拒绝死,我只是透露出一个不是很坚定的离开意向,更像是赌气的话。”


      吴雩的眼睫缓缓扇动,鸦羽一般:“再者,在鲨鱼看来,我是神灵。而神灵,又怎会乖乖拘泥在是与否的选择中呢?”


      张小烁被这一通分析给绕得晕头转向,只是喃喃道:“不管怎样,这下小吴哥总归是安全了吧……”


      不料吴雩又是摇了摇头:“不,还远远不够。我当时意已决,绝不可能被说动,或者说,绝不可能被轻易说动。鲨鱼必须得靠点……什么强制手段。”


      孟昭一听,秀眉蹙起:“小吴,他们对你用刑了?”


      吴雩一愣,反应过来后,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流淌:“没有,孟姐你别担心。”


【……

“做梦。放手!”

……

所有被欺骗的怒火、极端的失望、不顾一切的暴怒、毅然决然的告别,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欲擒故纵的限度,他根本不是做戏给任何人看,而是真的一心想要走!】


      饶是内心沉稳的廖刚,也为吴雩捏了一把汗:“小吴,这会不会有些过了?万一鲨鱼失去耐心,对你起了杀意,那……”


      吴雩“唔”了一声:“放心吧廖哥,我心里有数。鲨鱼乱了阵脚,没时间细细揣摩,只会仓促地决定强留我。我的做法既符合了画师的心理,又达到了卧底的目的,一举两得。”


      宋卉踌躇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可、可上面说,小吴哥一心想要走……”


      吴雩:“假的。但欲擒故纵的度我必须要超越—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度在哪里。我要演得逼真,就必须得让他们相信,我是认真的。”


      严峫啧啧称奇:“可以啊弟媳,连川儿都被你骗过去了。”停顿了一下,严峫又得意地扬扬眉梢,“上一个骗过他的人还是我媳妇儿。”


      秦宝钏:所以我才对停和雩过敏啊,mmp


      正当严峫几人气氛有所缓和,开始逐步趋向轻松的时候,一道不友好的声音响起——


      “画师……我终于知道,你为什么叫画师了。当时,连我都被骗过去了,这画皮得描绘多逼真啊,不是吗?”鲨鱼含笑,却让人觉得,似乎有什么令人忌惮的东西从他的面下出来。


      鲨鱼讽刺地一扫众人,随后将视线又重新定在了吴雩的脸上,意有所指:“只是不知,假的画皮披久了,会不会拿不下,或者……是不舍得拿下了?”


      步重华面色一变。


      鲨鱼在讽刺吴雩,他的意思是,吴雩现在的一切,都只是他臆想出的画皮!他的意思是,吴雩给自己描绘了一张正义的、光明的画皮,用其来得到警察们的认可,得到能站在阳光下的允许,能得到步重华的爱。吴雩舍不得摘下这张画皮,即使它是假的,他也可以继续欺骗他自己。


      “吴雩是画师,而画师,就是那个执笔的人。”步重华冷冷道:“他是画皮的主,而且,他本身就属于光明,不需要依靠和沉迷画皮。”


      “——他就是他自己。而我爱的是他,不是那些画皮。”


      “——是人,不是画。”


【……

鲨鱼又转向那个阿ken,态度十分自然:“再去准备足够一人三天吃的行军干粮,一箱水——有换洗衣服吗?”

不知是不是错觉,阿ken似乎愣了下,和鲨鱼的视线在半空中轻轻一碰。】


      孟昭自吴雩说鲨鱼会采取一些强制手段后便忧心忡忡,这会专注看发展,注意到了视线的碰撞。


      “换洗衣服?总感觉特别强调了一下……”孟昭迟疑道。


      鲨鱼闻言一笑,刚才被步重华驳回的种种,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:“美丽的女士,你很聪明。”


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鲨鱼笑容稍敛:“——我真后悔……当时没让那个马仔补枪。”


      吴雩面色极冷,他蜷了蜷手指。


  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?再说一遍?!我们孟姐吉人自有天相,做什么都会逢凶化吉的!”


      “都被抓了还不老实,欠收拾是吧?!”


【……

就在那瞬间,秦川视线钉在他森白的侧颊上,突然心头如冰雪浇下,打了个激灵,升起一个非常荒谬的猜测。

……

鲨鱼瞅着他,口气虽然很惋惜,眼底却渐渐浮起一丝戏谑:“我是不是说过,味嗅觉障碍必须要早治,不然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?”】


——宝钏终于跟上小鱼的思路了。


——大花!你老婆被人迷晕了!你快来啊!


      孟昭不理毒枭的恶意,只是惊到:鲨鱼所谓的拿衣服,其实是一种暗示,暗示往水里放迷药,而多拿几件衣服,则是多放迷药的意思!


      严峫:“这样……就是鲨鱼强制要带弟媳去那些重点工厂了吧?不得不说,弟媳这招真的高……”


      江停点点头,淡淡道:“人都有逆反心理,吴雩越表露出不愿去的意思,鲨鱼便越想带着他去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江停顿了顿,才道:“这也要注意度,适得其反就不好了。”


      像是在验证江停所说的话似的,鲨鱼与阿ken的对话让众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——


【……

鲨鱼双手插在口袋里,从断崖上向村庄走去。阿ken紧跟在他身后,想了想忍不住问:“那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画师还是咬死牙关,不愿意帮我们的话呢?”

鲨鱼背对着他,但从气息来听应该是笑了起来,语气里有些复杂的味道,然后干净利落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:“还用我教你吗?”】


      “我靠我靠我靠……吴啊,醒了以后一定别拒绝了,不然真的就到绝境了啊!”


      江停看了看蔡麟:“不能拒绝是一定的,关键是怎么在鲨鱼不起疑心的条件下达成。”


      小季觉得自己口干舌燥,他舔舔嘴唇,叹道:“这、这也太危险了……每一步,都好像走在钢丝上……”



唠嗑:


      严江时间线在《吞海》第一个番外那里。曾翠翠时间线在发现手铐那里(你们懂得)


      本章依旧含大量自我理解,如有不适请见谅!也欢迎大家讨论自己的观点呀。


      明天开始上特长班,又要降落到信号弱的星球上了TA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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